【五条悟乙女】一日情侣
summary：520这一天，五条悟跨越千山万水的次元壁，和你做了一日情侣。
1.
5.20，一个让单身狗咬牙切齿、让小情侣尽情腻歪、让暧昧期心潮澎湃的日子。
而这跟你都没什么关系。
学期到了中后部分，你已经完全没心思打扮了。清水洗个脸囫囵涂两把护肤品，头发随便用鲨鱼夹一抓，套上一身能出门的衣服就算准备就绪可以外出。
哦，只是在宿舍上网课的话，以上都不需要。
老师讲到一半，你准备去上个卫生间。
一打开门。
焯。你的厨力终于强烈到影响视觉成像系统了吗？
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你面无表情关上门，准备重新再来一次。
“哎哎哎，为什么把我关在门外啊？”门外那个白发眼罩、制服成套的高挑家伙一边夸张地嚷嚷起来，一边眼疾手快撑住门扉，不知怎么挤了进来。
“那么！！现在由麻辣教师五条悟隆重介绍！！随机抽取幸运儿与帅气的本人共同谱写恋之华章、饱含惊喜与甜蜜的‘一日情侣’活动正式开始！！现在，我们已到达幸运粉丝门前——这位小姐，请发表获奖感言？？”
啊？意思是可以和五条悟谈一天恋爱？
厨力强烈到突破次元壁了？这种好事无论放在哪个悟推人身上都会开心到一蹦三尺高吧！
梦想照进现实。
而你低头看看自己。
头发乱得像鸡窝，上身一件纽扣错位的衬衫领绿色棉质睡衣，下身是不抗皱所以已经变成咸菜干的橘红色天丝棉衬裤。有道是红配绿赛狗屁，你觉得自己像个落魄潦倒的阿拉伯小酋长。
哦，厚礼蟹。
2.
“进来坐，别客气，我室友都约会去了。”
你把狗窝似的宿舍紧急收拾了一下，把铺着毛绒软垫的椅子让给他，又拿了一堆零食给他。
然后坐在小矮凳上，聚精会神抱着电脑，再没理过他。
要问为什么。呵，期末的高校生，为了一点分数可以六亲不认。
“居然对我这么冷淡，人家好伤心噢～”
毛茸茸的白脑袋蹭过来，被你一巴掌拍开。
“别闹，这节课老师讲期末口语考试的事情，很重要。你要是无聊可以玩我的平板。”
“我不玩。万一看到了不得的东西可怎么办。”
“那你累吗？累了可以上我床上睡会儿？”
“不累噢。女朋友有正事要忙的时候自己找事干，没事干就默默陪伴等待是一个男人的良好品德。”
“孺子可教。”你欣慰点头。
结果没过三分钟，他又开始闹你，特别是发现你上完课一点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反而又打开了一篇文献之后。你心烦意乱，干脆把平板塞给他。
五条悟：“成绩真的很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呢？它决定着我明年的奖学金是多三千还是少三千。”
“拿了奖学金又怎样呢？”
“不怎么样，手头宽裕点，或者给以后发论文攒点版面费呗。”
“再然后呢？”
“再然后毕业，工作，买房，买车。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看情况，闲暇时间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你坦诚自己是个俗人，把一切都说得清楚明白：“五条老师，我只是个小人物，并不像你一样胸怀大志，为了理想像飞蛾扑火一样奋不顾身。对我而言，生活更多的是脚踏实地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你会讨厌这样的我吗？”
“不会啊。”五条悟嘴里叼了根棒棒糖随意嘬啦：“你只是选择了你喜欢的生活方式和态度，这是你的权利。”
“——不过不会觉得可惜吗？今天让五条悟大人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哦。”
“……那你的风格能不能不要这么浮夸？”
“好吧，如果这是身为女朋友的你的要求的话，我会努力的。”他煞有介事点点头。
3.
三分钟后，五条悟故态复萌：“可爱的小姐，真的没有别的要求吗？”
你想了想：“什么都可以吗？”
“……太过分的还是不行的噢。”
你说那来个不过分的：“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就在旁边玩玩平板，看看电影，或者上我床上去睡一觉，都行，随你便。”
“端茶倒水也不需要吗？果然还是嫌我烦吧。”
“不是……”你有点无语。
你停下给文章加高亮的手，好声好气跟他解释：“我从来都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如果非要说我想让你怎么样的话，大概就是希望你能过得轻松一点、开心一点——当然从我目前所知的信息来看可能很难实现，但这不妨碍我抱有美好的愿望。”
你看着他脸上慢慢褪去了那副轻浮笑意，认真地等你把话说完：“我就是想说，你看起来挺累的，好久都没好好休息了。你真的不去我床上睡会儿吗？”
“哇哦。这还真是……”五条悟低低地笑了。
又抬起头来看着你：“我不睡。我就在这儿坐着。”
“我想我们现在达成共识了。等我做完事情，咱们认认真真去约会，成吗？”
他比个OK。
4.
五条悟再没来打扰你。
5.
直到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你终于从电脑里抬起头来。
五条悟还在旁边。他看起来已经等你很久了，等着兑现承诺，带你去赴一场梦寐以求的约会。
6.
你想了想。
“你能陪我走走吗？”
五条悟说好。
“呃，我是不是应该稍微洗个头、化个妆什么的？”
五条悟：“就这么点时间，别折腾了。”
你从善如流，素面朝天。不过还是选择戴了副耳环。
这个点食堂已经没有饭了。你从西饼屋买了两个三明治，你一个他一个。想了想，又买了份椰奶小方和巧克力慕斯当甜点。
校园里夜风习习，月色溶溶。你们并着肩，走过教学楼，走过男生宿舍区，走过你平时取快递抄近路的石子小道。那里的柳树七扭八歪，不知名的小花和四叶草生长在砖缝里和路灯杆下。
你指给他看旁边长满藻类和浮萍的湖面：“这个湖白天根本看不见水，全是绿的。现在长了荷叶还好点，冬天没化冰的时候看着脏得要死。我同学叫它抹茶湖，但是我一般管它叫臭水塘子。”
“夏天荷花开了应该会好看吧。”五条悟说。
“不知道诶。六月末放暑假我就回去了，九月开学，哪有荷花能开到九月的？”
过了会儿你问他：“你能把无下限分我点吗？”
说着啪地一声拍在自己小腿上，抬起手来一片血红。
五条悟笑嘻嘻：“不行，你看小动物多喜欢你啊，我怎么能夺走你和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机会。”
然后被你拉去了顺路的超市。
你忙着用泵式花露水把自己腌入味，问他要不要也来点，夜晚湖边的蚊子能吃人。
五条悟说，那我们去别处溜达。
学校很大，晚上也没什么车，你们就干脆走在柏油马路上。但五条悟实在太高了，你又不甘心一直仰视。踩上路牙子边缘，沿着一条灰色砖缝走得摇摇晃晃，和他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三个官宣，一个暧昧，那谁的男朋友就在学校，这会儿指定在紫藤花走廊坐着卿卿我我呢；那谁的男朋友虽然异地但是送了一大捧香槟玫瑰，我导师都给点赞了。对门唯一单身留守人士说520跟我一块儿相依为命，我说我天天都和男朋友在同一个床上睡着呢。”
当着正主的面暴露梦女属性，还大言不惭直接提到床上的大尺度等身抱枕。你是真的勇。
“听起来一点想谈恋爱的意思都没有啊。”
“害，谈不谈恋爱倒是无所谓，但是我想做O，打我从我妈肚子里爬出来开始的二十多年里我还没做过O呢……”你觑着五条悟脸色，觉得自己又可以提一个小小要求：
“……要不你跟我做一回？我不介意在野外，找个人少点的地方……”
五条悟叹为观止：“你真坦诚。我们这才是第一天见面吧？”
你：“所以求求你了行不行？你看我这么喜欢你，对其他男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真的不想自己第一次是交给什么仿真小玩具……”
他还是笑嘻嘻的：“不行。”
你只好瘪着嘴闭口不言。
行至操场。
五条悟拍拍你的头：“别再熬夜了。”
你悚然一惊：“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六眼吗？
“眼圈青黑，面色蜡黄，脚腕浮肿，发丝干枯。我连你今天早晨六点睡，下午两点起来吃外卖的事都知道。”
你想想觉得还是要为自己辩护几句：“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大一刚入学那会儿，天天十二点二十准时关机睡觉。现在睡这么晚都要怪你。自从喜欢你以来我越来越没有节制了。”
他不说话，就隔着布料拿眼窝对着你。
你心虚了：“好吧，怪我自己。但是灵感是蛮横不讲理的死线，如果不快点写下来的话很可能就忘记了。篝火烧光变成灰烬，再去面对的时候只有索然无味，汲取不到曾经的热量。这种事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他好脾气地叹气：“别让热爱绑架了你的生活啊。”
“唉，觉得必须要做，就会一直push自己。你不也是？”
但随即你想到那些让他不得不这样的烂橘子，又不由得懊悔自己怎么就嘴比脑子快。
“……呃，对不起，我好像不该提这个的。”
“没什么。……说起来你到底在写什么，我有点好奇。”
草，幸好把写的那些文都放进加密文件夹了。虽然密码是他生日。
“……这个不提也罢。”
林荫道的空气很清新。这趟出来不亏。
7.
在昏黄灯光映照的爬山虎墙前，五条悟牵住了你的手。
“其实你写的那些我都看过了。”
“……啊？啊、哦。”你突然有点局促。“我、我就是随便写写……写得也不好……”
“我也就是随便看看，别紧张。”
“不过我发现你真的有好多肮脏下流的x幻想啊。”
完了，底裤彻底掉光了。
“……呃，你会生气吗？”
“小姐，请谨记，我是个虚拟人物。”
夜风中五条悟的唇线抿出几分意味不明的温柔：“用你们的话说，我只是个‘纸片人’诶。纸片人怎么可能为这种事情生气呢？”
“别这样。”你停下步子，两只手握住他的。
“悟——我可以叫你悟吗？”
你仰头望着他，见他没有反对，便拉下了高挺鼻梁上被撑起峰脊的黑布：“看着我的眼睛。”
——悲伤。你的满腔爱意被说成了空中楼阁、无根浮萍。它既没有依托也看不到未来，好像变成了虚无缥缈、不值得存在的东西。
写得不好、被人说变态恶心都不要紧。
但你最怕有人说你的爱无意义。
五条悟轻而易举就读出了你的想法：“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既不是在否定自己的存在，也不是在否定你的热爱。正相反，你投入得太多了。我们的世界只有极小一部分交汇，而在你的世界里，它们是得不到回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要因为爱着我，就忘记了去爱自己。”
你明明是想笑的，出口的却是一声啜泣。
这下五条悟倒是真情实感惊讶起来了：“你哭什么？”
“因为、因为你太好了……你比我想的还要好，悟，我真的没办法停止爱你……”
你干脆蹲在地上开始破罐破摔，嚎啕大哭丝毫不顾形象：“我最近压力好大，特别焦虑……学校解封了，导师进来了，要开组会了，好多课程要结课了……我想写我的垃圾，我想摸鱼！！小论文要发表，大论文要开题，我留给你、留给爱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你说我作息阴间，我也知道，我同学我朋友都这么说……我每天都在拼命想着多写一点、多写一点，把每一天都当成生命的最后一天，因为我害怕，害怕我没有机会再像现在这样可以集中专注地、毫无保留地去爱你，害怕当我做完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你了怎么办……呜呜，我不想离开你！！”
五条悟有点迟疑，最后还是蹲下身来轻抚你的肩。
一时之间，空气中只有你的抽噎声和远处传来的唧唧蝉鸣。哭完了，他从你口袋里掏出纸巾递过来。
“看着我的眼睛。”五条悟说。
“没有人能永远留在过去。爱靠强求、靠逼迫是没办法长久的，它一定是从内心深处流淌出来的，就像今晚没有云月亮就会发光一样自然而然。月亮会落下，潮汐会退去，花开了会枯败，你旅行途中的风景会被抛在车轮后面，爱也是一样的。”
冰蓝色的湖泊散尽了迷雾，柔柔包裹住你。
“开心点吧。有风景享受不是一件好事吗？”
你抹抹脸：“你说得对。纯粹无杂质地去爱某人是一种宝贵的能力。我只是不想让美好那么快就结束……”
你感觉身体被五条悟像拎小鸡仔似的提溜起来。
他的声音几乎要溶在月色里：“……至少你现在拥有毫无保留的爱。”
8.
你们继续走。走到学校正门附近。因为是一进校的门面，夜景格外绚烂些，连树上都披红挂彩的，头顶灯带闪着五颜六色的霓虹。
“所以，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
“可我今天本来就是你的一日男友啊。”
“哦我的老伙计，让那该死的活动见鬼去吧！！”你翻个浮夸的白眼，又认认真真看着他：“我是在问，你，咒术界冉冉升起的改革新星，五条悟，愿不愿意做，我，普通在校女大学生兼非著名学术垃圾老咸鱼，的跨次元男朋友？”
五条悟也认认真真想了一会儿：“可以，但是仅限今天一天。等会儿咱俩就得分手。”
“成交。”你痛快答应。
“那你现在还有两小时三十一分零九秒来行使女朋友的权利。”
终于逮到机会，可劲儿地作。一会儿说脚好痛走不动了要男友背，一会儿说鞋带扣开了但是穿裙子不方便蹲下系，一会儿又说衣服穿少了有点冷，要男友外套，然后说着“悟你真好”钻进对方怀里借机隔着衬衣用嘴唇磨蹭他火热的胸膛。
——以上这些，都没有出现。
你只是跟他十指相扣一路走回宿舍楼。
站在门口。收起所有的轻佻戏谑。问他：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好。”五条悟说。
于是你踮起脚尖，用嘴唇在他侧脸轻轻、轻轻地啄了一下。
水鸟的喙浅浅划过水面，春日的第一瓣樱花落在肩头，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很难想象你一个搞颜色的人居然这么纯情。”五条悟如此评价道。
“毕竟我是个俗套的唯美主义追求者。”
他抽出手机来看了一眼。
“时间还早。作为补偿，我可以陪你到入睡为止。”
你一时大为震撼：“不合适吧？我室友她们都回来了，阿姨也不会让你进……”
……不对，那他白天是怎么进来的？
9.
五条悟：“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发现。”
五条悟：“你想没想过为什么你在学校里和一个白头发戴眼罩的怪人一起走，没有人对你投以侧目，也没有人指着我说‘看，玩cos的’？”
还是五条悟：“你想没想过为什么你一个没学过日语的中国人会和我一个日本人交流得这么顺畅？”
……对啊，为什么呢？
“我们现在是在一个以你的意识、你的‘三次元’世界为基础却又与之不同的‘二点五次元’独立空间。我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只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离开。”
你这下才是真的大为震撼。这不就意味着这一天的文献白看了、课也白上了吗？！
你：“所以根本没有什么粉丝回馈、一日情侣活动？”
五条悟：“对啊，我来这儿就只是因为你。”
你：“所以也根本不是什么厨力突破次元壁？”
五条悟：“这个有待商榷。”
你：“所以今天的月亮、林荫道、绿色臭水塘子、还有教学楼最高层的夜景，你都看不见？”
五条悟：“我只能看见你眼中看见的风景。”
你想，那你可以再放肆一点，反正是在独立空间。遂再次要求：“说真的，跟我做O吧，咱俩谁都吃不了亏。”
五条悟再次拒绝：“时间肯定是不够的。再不抓紧哄睡服务可也没了。”
你当即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换了睡裙爬上床。
“你能给我讲点睡前故事，或者哼个摇篮曲什么的吗？”
五条悟答非所问：“为什么有了我你还要抱着这个玩意儿？？？”他指着你怀里的等身抱枕，语气不满，像只炸毛的猫。
你了然：“哦，不会就不会咯。那你能不能从背后抱着我？”
他当即照做，侧躺下来。小床被挤得吱呀吱呀响，他还得屈着腿，不然装不下他：“床不会被压坏吧？”
你：“不会。上下铺的国标承重是200kg，你要对中国质量有点信心。”
困意逐渐上涌。
你含混不清地问：“咱俩等会是要分手了吧。”
“对，之前说好的。”他不疾不徐，拍你的身体，用安抚小孩儿的方式哄你睡觉。
你没有回头，对身后的人说：“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完美的梦。”
他不说话，只是蹭了蹭你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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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
五条悟感到一股吸力正在把自己抽离这个空间。
面前人睡得很安稳，只是在他起身时嘟囔了一句“你要走了吗……”
“对，我要走了。”
长而黑的发丝有许多都黏在脸颊侧、脖颈间，他帮忙拨开归拢，放在不会轻易压到的位置。
光洁饱满的额头露出来，五条悟轻轻吻了上去。
像水面微微泛起涟漪。像行人拈住肩头的花瓣。
然后是脸颊……鼻尖……微微颤动的眼皮和睫毛。
最后他想了想，用手心轻轻抵住两瓣形状姣好的唇，吻住自己的手背。
五条悟看着蹭到腰间的睡裙、完全裸露的大腿，以及因糟糕睡姿和抱枕一起夹在腿间的被子，尽可能轻柔地掖了掖被角。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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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很拖沓。感觉想写的没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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